2015年10月,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
一个佝偻的身影坐在被告席里,满脸的忏悔。
若不是法官提起,人们也不会相信此时此刻将要接受惩罚的犯人,曾经是我国享誉一时的军事专家张建革。
他经过不懈的努力和团队研制出来的武器大大提升了我国的军事实力,却因为一时贪念误入歧途,导致了不可挽回的结局。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摧毁一个顶尖的科研精锐呢?
表面看这是理智和欲望的斗争,但如果扒开表皮往里看,会发现这是国与国之间的博弈。
异国他乡的“挚友”
2011年的美国。
彼时的张建革已经成为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军事研究专家,并且被所在研究所公派至美国留学,进行研修交流学习。
其实来美国不仅是所里给的机会,更是张建革本人自己的愿望。在研制出单管130mm舰载火炮之后,他的目标一直是研制出更加现代化、科技化的武器。
在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之后,他发现美国有想研制出电磁炮的想法。
电磁炮,顾名思义,是借助电场里的安培力对金属炮弹进行加速,不同于传统的火炮,电磁炮大大增加了射程和攻击范围,杀伤力直接上升了不止多少个档次。
如果他能够来美国偷师,并先美国一步研制出电磁炮,那中国的军事实力甚至有可能傲视世界。
不过,求学之路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顺利。尽管追逐梦想让他乐不可支,但身在异国他乡,他依旧感到些许的孤独。即便是同行的中国同事,也被分配到了不同的地方进行工作,平时很少能够联系得上。
除此之外,他在临行之前被领导警告了不知道多少遍:对任何接近自己的人都要多加戒备。
张建革心里深知,美国的技术人员对中国的军事机密有多么眼馋,而他不仅要克服内心的孤独,更要抵御外来的试探。
这天下午,张建革一如既往的在咖啡厅里整理着会议讲座的笔记,这时他感觉到有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抬头一看,正好迎上了一张灿烂的笑脸。
“你好,你是张吧?我叫杰克,是在这里学习交流的学生,我对电磁炮方面的内容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您。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张建革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正直好学的男人,心中警铃大作:别看他看起来是个学生,说不定背地里就是给美国政府提供情报的线人!
但是面对学生的提问,张建革作为领域里的专家,也没办法装疯卖傻,于是他便示意让杰克坐下。
几句交谈下来,张建革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简单:杰克不仅在军事基础知识扎实,在电磁炮方面更是有一定造诣。
一来二去,张建革和杰克便熟稔了起来,两人也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杰克多次表示自己发自内心的崇拜张建革,希望自己以后也可以成为美国数一数二的科研专家。而张建革也觉得杰克是可塑之才,决定把自己的所学所得都毫无保留地教给他。
张建革心中的疑念,在和杰克日复一日的请教和交流中被彻底打消。他不禁责怪自己:人家只不过是来和你交流学问的,美国哪那么多坏人,大多数还是认真搞科研的学者。
从此之后,张建革参加会议、学习的时候身边都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杰克的幽默风趣和严谨认真的态度让他逐渐的放下内心的戒备。
这天,杰克拿着手里的一份文献递给张建革问道:“张,这是你写的文献吗?感觉你对电磁炮的研究真的特别深入,我非常想要向你虚心学习,相关方面的知识我们能够深入讨论一下吗?”
此时的张建革根本没把杰克当做外人,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于是两人约好,杰克带张建革去各种派对,结识各种上流人士和科研专家,平日里,张建革就带着杰克一起学习电磁炮的知识。
无趣的世界并不可怕,但在经历了有趣的事情之后,很难再能接受原来无趣的生活状态。
张建革也毫不例外,一开始他对于“一担食,一瓢饮,在陋巷”的科研生活不亦乐乎。
但是随着年轻帅气的杰克每次都穿着崭新的衣裳来接自己,开着耀眼的跑车带自己去参加各种名人志士的聚会,他开始逐渐的审视自己的外表和生活。
果然,相比之下,自己过的还是太苦了些,自己的模样也过于邋遢了些。身为人父的他,一定不能让自己的子女也变成这样。
就这样,一次派对之后,借着酒精的后劲,张建革对杰克说出了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一句话:“杰克,我感觉你们美国的学习氛围实在是太好了,我以后也想让我的儿女到这里读书。”
不同寻常的是,一向开朗乐观的杰克这次并没有多说几句话,只是淡淡一笑,把张建革扶回了住处。
被金钱蒙蔽双眼的科研专家
第二天,杰克把张建革约了出来。
到了约定地点,张建革感觉气氛不太对劲:约定地点人很少,在角落处的一张桌子边,杰克正摆着一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等他。
等张建革坐下,杰克环顾四周,再确认没有人在周围之后开口了:“张,我导师那里有一个关于电磁炮的项目,目前遇到了一点小问题,连我也没有办法解决。于是他们让我来邀请你分享一些你的研究心得。”
张建革一听,突然觉得不对劲:杰克说不定真的是美国人派来窃取机密的间谍!他不可置信的望向面前这个看似无辜的男人,心里失望透顶。
杰克看穿了他的心思,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不是什么间谍,我只是一个努力毕业的军事专业学生。我带你见过那么多专家,告诉你那么多行业内部的内容,你却连这么点小忙都不愿意帮我吗?”
看着昔日陪伴自己的同事加好友向自己提出这样的请求,张建革尽管十分纠结,但他也知道在美国的学习旅程中,要不是有杰克,他根本不可能达到现在的研究进展。
他的内心突然闪过的一个声音:其实教他们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就当做是简单的学术讨论了,不会怎么样的。
看着张建革动摇纠结的模样,杰克使出了他的杀手锏,也是压死张建革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你每帮我们一次,我们就给你5000美元,你之前不是提到要供你的儿女读书上学吗?你拿得出这么钱吗?”
杰克的这句话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张建革内心最深处的地方。
原来,从在郑州科研所开始,张建革就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他觉得既然自己已经带着团队做出了极其先进足以改变国家综合实力的武器,国家就应该“供着自己”,不仅要保证自己的生活,甚至要连孩子的方方面面也要照顾到。
可这样的想法根本就是错误的。
遗憾的是,在鲜花和掌声下,张建革逐渐变得飘飘然起来,虚荣心逐渐达到了极点,如今他自恃遇到了如此重视自己的伯乐,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家店了!
于是他仅仅迟疑了一小会儿,便满口答应了下来。
“谢谢你张,你真的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杰克听到肯定的回复之后,长舒了一口气,他拍拍外套上的灰尘。如释重负的离开了。
不同于呆坐在原地的张建革,出了门的杰克宛如换了一个人,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串不知名的号码。在拨通的那一瞬间,他便用冰冷到可怕的语调说道:“张建革愿意和美国政府合作。”
原来,杰克根本不是一个单 纯的学生,真的是美国政府派出来的间谍。此次一行,就是为了套取张建革手里的军事机密以解决美国电磁炮研究遇到的难题。
美国政府盯上张建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进行背景调查的时候,相关人员就发现张建革生性聪颖,16岁就考上了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研究生毕业之后便被分配到河南郑州713研究所。
在研究所工作期间,张建革更是带领团队研制出了单管130mm的舰载火炮,使得中国的军事实力向前跨了一大步,这让原本遥遥领先于世界军事水平的美国方寸大乱。
本来一头雾水的美方在这时突然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张建革最近被研究所派到美国来留学。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机会!美方在打听到消息的那刻起就紧锣密鼓的开始计划。从下飞机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有意将张建革和其他同行的中国科学家隔开来。
张建革作为一个科研人才,能够和他攀谈的自然也是军事知识方面毫不逊色的人才,任何不入流伎俩在他眼里看来就是邯郸学步,想要攻下他,还得利用他的贪欲。
杰克在与张建革相处的过程当中发现,张建革尽管是科研的巨人,但是面对欲望,也只不过是渺小的沙子。
张建革生活的家庭就不算特别富裕,但是父母砸锅卖铁也要供他上学。读书的时候,他也是一直用的学长学姐用过的旧教材。
童年的贫寒就如同伤疤一样刻在张建革的心里。因为没钱没有地位而看人眼色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然而,即便日后他飞黄腾达,他依旧不会感到满足。
随着舰载火炮的落地实施,张建革的野心和虚荣心都在不断的膨胀,这正是美方想要看到的,于是就有了“学生”杰克与张建革相处的整个过程。
那么,张建革就这么顺从于美国人的操纵了吗?
落入法网
倒也没有。
一开始,张建革只是和他们分享一部分自己的研究成果,帮助他们解决难题,但时间长了,美方的胃口也就变大了:他们要求张建革提供更多中国在军事方面的研究成果。
张建革一看事情不对:这哪行啊,这不就是属于套取中国的军事机密嘛?卖国贼他是万万不愿意当的。
每当张建革有所动摇的时候,杰克就在他的耳边吹风,告诉他他已经没有回头的选择了,如果不满意的话还可以继续加钱。
面对着如此大的诱惑,张建革还是没能抵挡住,熊熊燃烧的欲望已经彻底摧毁了他的底线。
尽管张建革为了钱财,明面上装作没事人继续自己电磁炮方面的研究,暗地里和美国人分享中国的研究机密,但纸还是包不住火。
研究所发现回国以后,张建革的账户上依旧有大量汇款,且均来自于境外。
事情越闹越大,最后甚至连领导都震动了,直到有一次张建革出国,海关在他的行李箱里发现了大量中国军事方面的文献。
这些文献几乎是刚刚在中国研究所里得出来,都还没来得及发表就被张建革拿来给美国人。
东窗事发,美国那边和张建革“称兄道弟”的同事们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后,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以间谍罪判处张建革15年有期徒刑,至于违法所得,也是被全部没收。
这么一闹,张建革不仅身败名裂,人财两空,他的子女更是受到了牵连,留学美国之梦也早就破碎。
毫无疑问,中国的科研实力其实一直都在世界前列。早在新中国成立以来,就有中国学者一夜之间破译德国汽车设计图,促进中国汽车生产的故事,可见中国人的研究水平并不容小觑。
但为什么中国一而再再而三的落后于美国呢?硬件投入是一方面,但是更多的还是因为偶有崇洋媚外的家伙,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国家安危,这是把中国的国力当做儿戏,将14亿同胞的未来当做儿戏。
一个无法保持诚实,无法接纳自己的人,无论取得什么样的成就,终究会有遭不住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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