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准备撤销中企收购当地芯片企业后,还打算禁止中国留学生报读半导体专业。但同时荷兰也表示了担心,希望中国绿色转型方面继续提供支持,而这也是中国未来可以反击的地方。
虽然现在中美科技战的重点是半导体,但在下一个尖端科技的市场,中国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
西方对中国半导体的围堵,陷入了一种“退一步进两步”的状态,荷兰就是一个典型代表。
5月底,荷兰副首相胡克斯特拉访华,强调荷兰的外交重点是捍卫本国的经济,中国绝对是荷兰的优先合作伙伴。
中荷经济的关键,是半导体等一系列高科技产业的合作。时间再往前推,中方代表访问荷兰的时候,专门去了一趟光刻机龙头企业阿斯麦的总部。从这个角度来看,荷兰如果想确保中荷经济健康发展,应该在光刻机出口管制上有所调整。
但胡克斯特拉在表达中国重要性的同时,也表示荷兰还是会出台芯片出口管制政策,但不针对具体哪个国家。尽管他说得很委婉,但也无法改变中国将受到的影响。
戴克赫拉夫
在此基础上,荷兰教育大臣戴克赫拉夫最新表态称,他正在统计中国公派留学生的数量和所学科目,开展一项“风险筛查”。此前,荷兰已经有多所高校用事关“国安”的借口,在科技学科里,减少录取中国留学生。
荷兰外贸大臣施赖纳马赫尔则更加直白,表示有必要审查中国留学生。
2022到2023学年,有大概5610名中国留学生在荷兰上学(全荷通讯社数据),学的主要是经济学、工程、医疗卫生这些学科。
今年4月,荷兰情报局声称,荷兰大学是间谍的关键目标之一,中国则是所谓的最大“威胁”。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但如今荷兰政府盯上中国留学生群体,明显是一个不友好的信号,准备复刻美国的打压手段。
2020年,特朗普政府通过禁止发放签证的形式,拒绝中国留学生申请美国高校的STEM专业。这个STEM指的是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学科。2018到2019学年,有36.9万名中国学生赴美留学,占美国国际学生的33.7%,带来了150亿美元(约合人民币是1074亿)的经济效益。
当时这条禁令一出来,也是引得美媒一片口诛笔伐,觉得会影响美国的科研进步。2021年到2022年学年,中国依旧是赴美留学人数最多的国家,但这一年只有29万人,比前一个学年下降了8.6%(2022年美国门户开放报告数据)。
现在,荷兰政府也要审查中国留学生,也有美国在背后施压并提供意见。
但赴荷留学的中国学生,说到底还是一个小众群体,如果荷兰坚持审查设限,对中国的影响很有限。我看到有中国留学生说,来荷兰读书是觉得这里比较开放包容。但如果政府自己破坏这种学术氛围,其实是在自砸招牌,不利于未来的中荷研发合作,而这正是荷兰政府担心的问题。
2022年上半年,美国发放中国学生签证减少逾半
施赖纳马赫尔在支持审查中国留学生的同时,承认对荷兰的研发以及绿色转型来说,中国是一股不可缺少的力量。这也意味着,这两个方面将是中国反击的突破口。
光伏电池、新能源汽车和锂电池,已经成为中国出口的新三样,一季度直接拉动总出口增长2%,同比增长超过1000亿元(海关总署数据)。尤其在新能源汽车领域,去年中欧在全球市场中,分别占比64%和22%(毕马威数据),足以证明中国占据了多么大的优势。
此前,欧盟制定了一项计划,要加强境内的关键原料开采加工;冯德莱恩还策划了一项经济安全战略,限制欧洲企业对中国某些领域进行投资。这一连串的操作,都是为了减少欧洲对中国的依赖。
施赖纳马赫尔强调,少了中国,整个欧洲都不可能实现绿色转型,中国在这方面的研发投入非常大,各国领导人必须要慎重。
其实荷兰很清楚,半导体确实是当今世界最重点的一个高端科技产业,中国虽然深受打压,假以时日也一定会突破。
美国不光要打击中国半导体这一个领域,它想的是要全方位封锁中国。但中国在新能源锂电池产业链上,已经占据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
如果荷兰失去了中国的这条产业链,美国未必会提供帮助,让它在经济转型的新赛道获得一席之地。所以荷兰方面到底要怎么选,还是需要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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