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在异国的我们不仅要忍受课业的繁重,还要自己去处理好情感上的孤独,也正因此,不少小伙伴选择“抱团”取暖,Tinder就是一个不错的交友APP,只是这个社交APP充满了太多drama要素和情节,一起来看看留学乖乖女是如何在社交app上破防的吧。
我是Sue,一个在湾区写代码的程序媛。
在认识老刘之前,我有过一段近乎疯狂的Tinder社交史。那段时间里,我经常能在朋友圈里看见同龄人晒出结婚的照片。
虽然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但当我随手截图转发到闺蜜群的时候,她们都会略带戏谑地说:
“嗯这个钻也没有很大嘛。”
“不是Harry Winston啊?肯定要悔婚的。”
我们经常在背地里阴阳结婚或者晒恋爱的人。自诩“加州独立女性”的代表,实际上是一群死在沙滩上的单身而已。既看不懂南加州名媛们如何一个个钓到金龟,也不愿意就近向下将就。
“那就单着吧,”闺蜜说,“至少看周围人都是行走的素材。”
说起来可能有点凡尔赛,但高学历的女生在湾区的择偶池非常非常的小。择偶梯度理论说得很清楚,女性更倾向于选择比自己社会地位更高的男性,而男性则倾向于社会地位比自己稍低一些的女性。
且不说在湾区写代码这件事本身就已经隔绝了99%的人类,就我自己的观察而言,其实我们这种码女不太在意另一半的收入或者地位是否真的比自己高出一截,我们更看重的是能不能在精神层面上共振。
大白话就是,高学历女性对神交的需求或许比任何群体来得更为强烈一些,而这样的需求又给湾区广大小镇做题家群体加了一道莫大的门槛。
且不说湾区男性大多节奏单一,生活无趣,衣品趋近于零,就连一些稀疏平常的幽默,或者近日大火的女性向电影,都能让他们在一亩三分地上连连破防。
闺蜜说,认识老刘是不是因为我上辈子拯救了世界,我说不一定,说不定人内心里是个抖M。
只是从小到大,我都是别人口中的那个乖乖女,不爱顶撞,并努力完成别人给“这个年龄的孩子”制定的种种目标。
所以当我成为了社会螺丝钉之后,目光所及生活一片贫瘠,竟心生一丝恐慌,于是抱着“人在美国什么样的生活都应该体验一下”的心态,下载了社交鼻祖Tinder,并开始了dating app的社交实验。
“是不是该选张丑一点的,这样才能找到真爱?”
“不不不,你找一张坏一点的,生人勿进才最能钓。”
选照片倒还好,写自我介绍才是最麻烦的。我不喜欢写MBTI,我觉得那玩意儿是某种电子邪教,不喜欢强调自己是个女权,怕被湾区锁男打拳,也不喜欢展示工作,怕一下子吓跑面试者,更不喜欢把学历摆出来,毕竟把学历摆在社交app上的人,他们学历的最大作用就是被放在社交app上钓鱼了。
Tinder是一个在双方互划的情况下才能聊天的app,结果我不小心把一个正要左滑的男生点成了“超级喜欢”,还没缓过心情来,就在对方发来的一句“照片挺骚的哈哈”中解锁了第一次的男性凝视。
作为一个半吊子文字工作者,当自己被当做被凝视的主体时,感觉是很不一样的。
和小红书、Instagram和Twitter上那些常年将自己当做商品的颜值或身体博主们不同,dating app上的用户更像在通过恋爱市场证明自己的身价,通过“被喜欢”的次数来证明自己的市场行情有多好,再通过算法的推荐,将自己这件商品销售到更多潜在顾客的主页中去。
于是,我见到了类似“#antigay and fuck rainbow shit”“活好的妹妹也应该在床上解锁一些新体验”或者“ENTP找女S”之类的个人简介。
在物化这件事上,亲爱的男性朋友们连自己也不会放过,于是就有了“脸和身材我都有”“最棒的地方不要光看要用”“纯天然欧式双眼皮低音炮”“持久粗硬耐用”等简介。
Dating app上不喜穿衣的男女们都深谙一个道理,每一次的右滑都是一次投票,次数越多,段位越高,越容易被更多人看见。
而像我这样的菜狗,则只能收到广告提示:充值VIP解锁更多super like的机会。
一晚过后,我的Tinder成功匹配70人,浅聊人数17,深度交流5位,其中3位在一句Hi后杳无音讯,2位成了赛博兄弟,成了划到的更多奇葩自我介绍时的分享伴侣。
很有意思,这些高学历、强履历的用户们,在dating app上成了不入世的少数人,社交上的被动是这群人在相亲市场上屡屡碰壁的又一原因体现。
其中一位聊成赛博兄弟的哥们说:原来你是写代码的啊,好厉害,你介意我读的是社区大学转UC吗?
这个问题让我产生了很重的羞愧感,虽然自称女权,但我同样认为现在的社会准则确实给男性造成了诸多的不公。他的提问也让我对他产生了更多聊天的冲动。
只是聊到最后,我发现话题依然停留在“今天吃了什么”“有没有兴趣摘樱桃”或者“早安晚安”这种很浅层的对话中。
我的右滑标准其实很简单,不然也不会有一夜70匹配的记录,只要经历相似,看上去真诚就可以了。
我的生活自给自足,不需要像硅谷娇妻或者LA名媛们那样钓金龟,对于独立女性而言,对方性格是否有趣,生活态度是否积极或许是更重要的指标,只是这些内容很难通过卡片式的dating app中展现出来。
大部分的人上来第一句话就是评论我的照片,对我的文字介绍不管不顾,甚至三句未满就问“要不要喝酒”,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去了尔湾。
三天过后,我依然对Tinder热情不减,原因无他,我爱上了这个观察人类的方式。有人在dating app上投简历,有人在上面找投资人,有人在上面卖面膜卖茶叶,似乎这个恋爱市场除了恋爱什么都卖。
到了最后,我收到一条消息:
“你在硅谷写码是吗?我沃顿的,有机会喝酒。”
我看了眼账号,上面是对方光着膀子的对镜照,以及模糊不清的、在UPenn门口云淡风轻的自拍照。
感慨了杀猪盘市场的艰难后,我删掉对话,关闭新消息通知,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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